2015年夏天的科隆,我用颤抖的手,伴随着激动的心,风风火火撕开了来自奥尔登堡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这意味着此前一年在科隆的语言班时光画上了圆满的句号。从那一刻起,我认为我在德国的学习生活才算正式开启。然而首当其冲的事情就是在奥尔登堡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但是此时此刻我并不知道如何走出这第一步。所以我直接来到了奥尔登堡大学中寻找中国人的面孔。随后在学校图书馆里结识了一位大姐,通过她进入了奥尔登堡中国学生会的群。在通过了大学语言班之后,需要完成本科的补修之后,才能正式开启硕士的课程。刚踏入正式的专业学习,我发现通过了DSH德语考试只是德语学习的起点。除了语法不错之外,口语、听力和阅读还根本跟不上课程的节奏。但是幸运的是,
我的最好的德国朋友,沃尔夫冈·裴琳和格林德·裴琳,给我很大的帮助。实际上,我来奥尔登堡不久便通过一次由裴琳夫妇所筹办的展览上与他们结识。丈夫沃尔夫冈曾在中国工作多年,而妻子裴琳也在随丈夫在中国生活多年,沃尔夫冈在退休后担任奥尔登堡中德友协主席,夫妻两人投身中德文化交流多年。这也让我与奥尔登堡中德友协结下不解之缘。
随着时间的流逝,奥尔登堡变成了我除了青岛以外第二个家,我也有幸成为奥尔登堡学生学者联合会的主席。由于奥尔登堡和青岛是战略友好合作伙伴城市,身为一个在奥尔登堡上学的青岛人,希望在德国能为自己家乡做点贡献。恰逢裴琳夫妇也有意策划组织关于关于青岛老城区的展览,我便积极参与进来。我的方案是联系位于青岛黄岛新区的北京电影学院现代创意媒体学院的摄影系师生来负责为展览拍摄当今青岛的新样貌。并且邀请拍摄团队来到奥尔登堡,参加展览的开幕仪式。拍摄团队使用无人机进行大量的拍摄,不仅有图片的形式,也有视频的形式。随后展览上成功的举办,来参观的奥尔登堡市民走出了高度评价,并且当地的相关媒体也对此进行了报道。我认为这些两地交流的项目十分有意义,通过两个时代的影响作品,不仅仅可以让德国当地百姓知道奥尔登堡和青岛在历史上的联系,也使德国社会更加了解当今中国的成功发展,加强沟通,减少不必要的误解。而裴琳夫妇为了此次展览也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和贡献,从场地的申请再到展品的筹办,每一项都是老夫妇亲力亲为。而这次跟随他们实践,也让我向他们学习了很多宝贵的经验。
时间来到了二零二零年,众所周知这是艰辛且不平凡的一年。新冠病毒的爆发让身在海外的中国留学生也在这场疫情中也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因此作为为当地中国学生学者服务的学联组织的工作比以往更具挑战。但是祖国并没有因为遥远距离而把海外游子所抛弃,反而及时向我们提供的必要帮助。在德国疫情爆发的初期,汉堡领事馆杜总领事和相关负责的老师就已经开始带领我们着手准备第一批口罩的发放。作为使领馆与当地中国学生以及华人的重要节点,我学联必须积极配合和根据当地学生情况安排发放相关的工作。奥尔登堡学联是德国最西北的学联,特殊的地理位置也有一些比较特殊的情况。在奥尔登堡留学的中国学生人数并不算多,但是分布较广,从奥尔登堡本地区往北到威廉港,再到德国边境小城埃姆登,包括南部的奥斯纳布吕克都有零星的中国学生。所以我们就通过寻找当地比较了解情况且负责人的同学作为当年节点的方式进行统计和发放工作。实际上,在发放的过程中存在一些风险,但是在听到所有同学们都在收到物资之后都对使领馆以及学联表示感激之后,其实内心还是很欣慰,在艰难的时期让大家的心连在一起,就觉得这工作做的值。
时间如白驹过隙,在奥尔登堡的五年时间里,我亲身体会到了中国德国在各个方面上的相同于不同,也结实了很多像裴琳夫妇这样对中国感兴趣的德国人。尽管有时候当中国朋友聚会的时候会抱怨奥尔登堡不如大城市那样热闹,中餐不如大城市那么丰富。但是到头来,我从心底里还是很感激奥尔登奥这座城市所给我五年的留学经历,这些经历丰富了我的人生,成为我这一生的宝贵财富。也许过了些许时光再回到这里,也许这里大多依旧不曾不改变,但这让五年来的每一分记忆完整的保留在了这里。